《清教徒神学》 （ A Puritan Theology：Doctrine for Life ） 周毕克（Joel R. Beeke）、马可·琼斯（Mark Jones）著 陈知纲、李愚 译 开本：16 开（185mm*260mm）页码：1200 页 ISBN：978-988-79401-4-2 经典传承出版社 古道译丛·清教徒研究
半个多世纪以来，对清教徒神学家及其教导的研究一直非常活跃。现在，这些数不胜数的 研究成果都融汇进了有声有色的六十章篇幅之中。作者行文宛若流水，引人入胜；清教徒 的思想处处流露出对敬虔生命的追求，进而引人入圣。无论从哪个方面看，本书都实为一 部里程碑之作。 ——巴刻（J. I. Packer） 维真神学院神学教授
周毕克和马可·琼斯的大作是清教徒及早期改革神学研究的重要里程碑，以现代学术评论 的方式全面考察了 17 世纪的神学思想。这本巨著体现出对清教徒原典的卓越见解，对二手 文献的深刻领会，全面摒弃了与基督徒生命脱节的僵化、纯理性思想体系，鞭辟入里地介 绍了清教徒的神学。本书最始终如一的主题或许正是信仰与实践的深刻联系，这是清教徒 和其他早期改革宗神学家解释所有教义的基础。《清教徒神学》为将来进一步研究清教徒 思想奠定了根基。 ——理查德·穆勒（Richard A. Muller） 加尔文神学院历史神学教授
清教徒无疑是神学思想最重要的来源之一，无论在教义方面还是实践方面都同等卓越。周 毕克和马可·琼斯的巨著为我们提供了对清教徒思想的全面介绍。这部巨著集历史与神学 大成于一身，将来我定会一遍一遍地不断回顾，既为学术参考，也供个人灵修所需。这本 书着实为一个令人惊叹的成就。 ——卡尔·楚门（Carl R. Trueman） 威斯敏斯特神学院教会史教授
经验神学始于基督耶稣来到世上拯救罪人。这是个人化的，因此，祂爱我，把祂自己赐给 了我。祂的救恩将我们从愚昧、羞耻、地狱中释放出来，我们无法冷血以待。成就这些事 的上帝是谁呢？我是谁，祂为何为我成就这些呢？神学乃是为了回答这些问题。错误的答 案导致错误的生活。在教导最为深刻、最平易近人的神学方面，没有人可与清教徒比肩。 对于真理，他们慎思明辨、热情笃行。这本书将为我们带来更为深刻的知识，也将引导我 们更加爱上帝，因为祂正是一切神学的目的，永活的真神。 ——杰夫·托马斯（Geoff Thomas） 威尔士阿伯里斯特威斯阿尔弗雷德街浸信会牧师
衷心祝贺周毕克和马可·琼斯出版这本书。他们合力创作的这本书弥补了清教徒研究领域 的缺憾：系统研究清教徒神学的核心主题。这一系列研究既是属灵之爱劳力所得，也体现 出了属灵工人之爱。它将大量相关文献融会贯通，很快也必将成为清教徒神学思想研究之 路上的第一站。不止如此，它本身定将成为操练虔诚的一大工具，因为清教徒神学与其说 是武装头脑，不如说是激发灵魂。即使我们像爱自己一样热爱我们的清教徒先祖，深愿上 帝让我们尽心、尽性、尽意、尽力爱祂！ ——伊恩·坎贝尔（Iain D. Campbell） 苏格兰路易斯岛独立教会牧师
这是一部了不起的著作，在研究清教徒方面，其价值不可估量。但它的价值远非如此，借 助圣经和天父为改变我们的心和生命而设计的神学，我们自己也会成为清教徒。这本书逻 辑清晰、结构简洁，以我们熟悉的语境和顺序，为我们呈现了伟大的清教徒神学主题。在 最具争议主题上，它给我们带来的最新的学术进展，并指导我们仔细评估这些学问。我发 现这本书特别有助于帮助我们学会如何以基督为中心思考，而这虽是我们老生常谈的话题， 通常我们却不知所谓。 ——克莱尔·戴维斯（D. Clair Davis） 威斯敏斯特神学院教会历史荣誉教授
所有热诚的基督徒都会感激周毕克和马可·琼斯二位博士为编制《清教徒神学》而付出的 爱的劳作。对所有学习或教授神学，想要了解清教徒思想或他们对神学核心主题的贡献的 人，这本书将是绝佳的参考资源。然而，作为一部上乘之作，任何读者读完都必会大受启 发。 ——约瑟夫•皮帕（Joseph A. Pipa, Jr.） 格林维尔长老会神学院历史与系统神学教授
周毕克和马可·琼斯的《清教徒神学》为我们摆上了一道清教徒论基督徒生命的上好的神 学佳肴。我们当中有很多人尽情享用过上帝所拣选的这些仆人们的馈赠，却常常感到茫然 无措，因为每当我们想到清教徒的著作浩如烟海，便不觉惊叹我们如何才能尽尝全部珍馐 呢。终于，我们的祷告成就于此！这本书的篇幅不会成为你品味盛宴的拦阻。相反，它只 可能刺激你的胃口，让你去深入探究这到底是何等大餐，竟能喂养众多属灵婴孩，使之在
基督里长大成人。 ——康拉德·姆贝韦（Conrad Mbewe） 赞比亚卢萨卡卡布瓦塔浸信会牧师
终于来了！这本书不是单单涉及某位清教徒神学家或者某个教义，而是尽显清教徒神学的 博大精深，而且它不仅仅针对专业的神学家，而是为每一位想让自己的生命蒙受"生命的教 义"祝福的基督徒而作。作者的成就不在于对清教徒思想作出了自己的总结，而是为我们呈 现了众多清教徒思想家，详细地援引第一手资料，让他们为自己说话。这本巨著凝结了作 者一生对清教徒信仰的研究和深思。它着实为一部杰作，很快必定成为清教徒神学这一领 域的标准教科书。 ——罗伯特·斯特里普（Robert B. Strimple） 加州威斯敏斯特神学院系统神学荣誉教授
当今时代备受尊敬的两位清教徒学者，极富洞见分析和评论，一部清教徒的系统神学，涵 盖教义的核心主题。还需要什么其他褒奖之词吗？神学生和所有认真学习神学的人必读之 书。 ——德里克·托马斯（Derek W. H. Thomas） 改革宗神学院系统和历史神学教授
自 20 世纪 60 年代以来，清教徒研究极为复兴，这部鸿篇巨著就是一大成果，它诚然是研 究清教徒、喜爱清教徒之人的绝佳资源。如我们所愿，这部巨著可谓详尽无遗，然而它也 不乏讨论某位清教徒之思想的章节。毫无疑问，不久之后它将成为认识清教徒之思想和实 践必不可少的指南。 ——迈克尔·海金（Michael A. G. Haykin） 美南浸信会神学院教会历史和灵修学教授
没有人在表达信仰方面能超越伟大的清教徒和那些跟从他们脚踪的人。周毕克博士和马 可·琼斯博士的这本杰出著作，无论在学术上还是实践上，都为读者带来了一场神学盛宴。 所有渴望认识上帝更多，想知道如何更加荣耀祂的人，都应该一读再读、细细研究这本书。 ——莫里斯·罗伯茨（Maurice Roberts） 印佛内斯郡苏格兰独立教会荣誉牧师
清教徒的释经洞见、神学精度、火热灵修，无不说明他们仍旧是一座金矿。清教徒的经典 作品有许多现代版本，各种主题的选集数不胜数，关于清教运动的研究同样不计其数。因 此，之前从未出版过一本清教徒的系统神学不免令人诧异。我极为高兴，由两位牧师，同 时又是通晓一手、二手文献无人能及的学者，共同创作了这本书。它简直令我欲罢不能， 我定会时常捧而读之。正是作者的劳苦成就了这项事业，也带给我们丰富的收获。这本巨 作必将成为一本取之不竭的参考书及灵修宝典。 ——迈克尔·霍顿（Michael Horton） 加州威斯敏斯特神学院系统神学和护教学教授
研究清教徒的领军学者周毕克和马可·琼斯，联手创作了这部全面的清教徒神学巨著，内 容从神学导论到末世论，涵盖了神学的核心主题，令人赞叹不已。这本书着实是一项独一 无二的成就，因为它所包含历史细节和神学洞见，从内容跨度到丰富的细节无不超越了以 往所有研究清教徒神学的书籍。这本书势必会吸引众多读者，从神学家到历史学家，从牧 者到受过神学训练的平信徒，凡试图了解清教徒如何致力于更新神学并操练敬虔的人都将 从中受益。同时，它向当代读者表明，在清教徒的神学中，由圣经而来的深刻灵性总是包 含有理性的活动，而现代神学中却很少有此现象。清教徒神学的的确确是生命的教义！ ——威廉·范·阿塞尔特（Willem J. Van Asselt） 比利时鲁汶福音神学院历史神学教授
这本书无疑是周毕克和马可·琼斯的杰作，是对研究加尔文主义的先驱——清教徒——最 大的贡献。作者将他们的教导宝库编纂成这本庞大的文集，为我们理解清教徒神学作出了 巨大贡献。这项工作是学术性的，研究极为透彻，严谨而且面面俱到，风格却平易近人。 这卷神学宝典把我们领到这些光彩夺目的人物面前，坐在他们脚下，细细聆听他们文字中 沉湎于圣经，专注于上帝的教诲。 ——史蒂夫·劳森（Steven J. Lawson） 阿拉巴马州木比耳基督团契浸信会主任牧师
《清教徒神学》显然是爱的工作成果，它同时又是极为出色且公正合理的历史神学研究著 作。这本书应该对消除那些自认为知晓清教徒思想，或赞成、或对其不屑一顾之人的误解 大有帮助。捧读之，令我印象深刻的是它字里行间再度洋溢出传承自加尔文的热情与深邃，
这正是 17 世纪改革宗正统之主流，而这本书告诉我们清教徒的神学乃是其间的砥柱中流， 是近代改革宗圣经神学中最为优秀的救赎历史洞见。从学者到感兴趣的普通读者，这本书 的受众相当广泛，任何读者都将从这本清晰易懂、引人入胜的“生命的教义”中大受裨益。 强烈推荐！ ——理查德·伽芬（Richard B. Gaffin, Jr.） 威斯敏斯特神学院圣经与系统神学荣誉教授
每个人都有良心——清教徒论良心 《清教徒神学》节选
每个人都有良心
清教徒作者在他们论良心的著作中开篇都强调了几点：第一，圣经、经验和“自然之光” 都肯定每个人有良心。 例如，拿但业•文森特写道：
被称为良心的东西每个人里面都有。没有一个人是没有良心的。你可能会认为，一个没有 理解力的人就没有良心，他没有能力认识任何事物，也没有能力反思自己。每一个理性的 灵魂，只要有能力犯罪，也有能力施予人恩惠，就都有一种反思自身的能力，好让罪得到 咒诅，让善举得到悦纳。所有人都被呼召要“省察自己的行为”（哈该书 1:5,7），但是， 要省察我们自己，这是良心的工作。所以良心是所有人都有的。
文森特继续说：“人的良心一旦被唤醒，就连最伟大的人，也要明明白白地对付他的良 心。……良心是人所不能逃避的。我们不可能逃离良心，就像我们不能逃离自己一样。”
芬纳还说：“主在最初造人的时候，就将良心刻在每个人心里了。是的，自从人堕落以后， 良心惨遭败坏，但人还是不能拿去它；良心继续永存于每个人心中，不管他在地上、天堂， 还是在地狱中。” 他继续强调说，良心是不可以压制的（例如约瑟的哥哥们在犯罪 20 年 之后仍有罪咎感）、至高的（作为见证者和司令官）和私密的（即暗中监察我们每个人所 思、所说和所行）。
那些否定良心存在的人，他们的动机更多地是出于罪，而不是他们心中的确信。文森特写 道：“一些愚昧的罪人之所以说没有良心存在，真正的原因是，良心确实控告、指责他们， 让他们不安。所以他们首先不希望有良心存在，用他们败坏的理性反对良心的存在。”
诺曼•克利福德（Norman Clifford）对清教徒如此写道：
借着人的灵魂中良心的见证，人获得所有对上帝天然的认识。良心的存在意味着上帝在人 的灵魂中有一个见证和使者，良心一直提醒人对上帝有责任。这让人没有理由推辞而不相 信上帝，不履行祂律法的旨意（罗马书 1:19-20）。
良心使人认识自我并自我省察
撒母耳•沃德（Samuel Ward，1577–1640）继承了中世纪神学家圣维克托的雨果（Hugo of St. Victor，c. 1096–1141）和明谷的伯尔纳（Bernard of Clairvaux，1090–1153）的观点，他写 道，良心是上帝赐给人的灵魂能进行自我反思的能力。
在此之前，理查德·薛伯斯曾写道：“什么是良心？不就是灵魂的自我反思吗？良心是人 之理性灵魂的属性，也是其杰出之处，良心让人能反过来省察自己。”
从威廉•帕金斯起，大多数清教徒神学家们都把良心定义为人的一种理性能力，让人有道德 上的自我认识和判断力，可以处理有关对与错、尽职与失职这一类的问题，就像上帝亲自 说话一般具有权柄。
为了说明这一点，清教徒有时会特别关注“良心”这个词本身。他们说“良心”一词来自 两个拉丁文词语 scientia 和 con，前者的意思是“知识”，后者是一个前缀，意思是联接或 分享某事。这里的意思是与上帝联系在一起的知识。所以 Conscientia 的意思是，与上帝分 享的知识，或上帝与我们分享的关于我们的知识。
所以良心表达出人在上帝之下和在上帝的临在中的道德意识或自我认识，是关乎我们所做 的是对还是错。简单地说，良心是一种判断性的认识，对我们的思想、言语和行为进行判 断，正如上帝自己认识我们是怎样的那样。 所以知识和良心是互相塑造的。正如托马斯·亚 当斯(Thomas Adams，1583–1652）所写的：“知识引导良心，而良心成全知识。”
威廉·埃姆斯在他著作的开篇就把“良心”定义为：“一个人根据上帝对他的判断，所作 出的对自己的判断。” 这一定义的不同版本不断地出现在清教徒著作中。
清教徒依据托马斯·阿奎那的观点，将良心视为人实践理性的一部分，也就是说，良心是 人在使用思想时所作出的道德判断。 他们没有把良心视为一种与一般理性活动不相干的能 力。他们拒绝接受任何把理性和良心分离开来的论调。后来的哲学界这样做了，但清教徒 并没有如此行。
相反，清教徒将良心视为一种行动中的理性，涉及实践的道德问题，也就是理性在对与错 的问题上所做出的判断。所以当清教徒称良心为“上帝在我们里面的副手和副执政官”、 “上帝在我们心里的探子”和“上帝派来逮捕罪人的军官”时，我们不要认为这些思想只 是奇怪的念头。它们代表一种严肃的态度，即公正地看待人和圣经对良心的理解。
我们的经历也表明这一点：把良心视为一个见证，良心会宣布一些事实（罗马书 9：1；哥 林多后书 1：2）；良心是一个禁止邪恶和颁布标准的导师（使徒行传 24：16；罗马书 13： 5）；良心是一位法官，告诉我们未履行的职责（约翰一书 3:20-21）。
新约圣经肯定了这一定义。例如，保罗在《罗马书》2 章 15 节中作见证说：“这是显出律 法的功用刻在他们心里，他们是非之心同作见证，并且他们的思念互相较量，或以为是， 或以为非。”
简而言之，清教徒教导说，良心起到一个属灵神经系统的作用，用罪咎感告诉我们有的事 情做错了，需要改正。人若不听良心的警告，就只能使心更刚硬，让良心泯灭，最终把我 们带到毁灭之中。
薛伯斯将良心的权柄比作人的灵魂中有一个上帝的法庭，良心在那里是证人、原告、审判 者和执行者。
患难，基督徒得救确据的拦阻？——约翰·欧文 论得确据的四大拦阻 《清教徒神学》节选 约翰·欧文论基督徒人生 按照欧文的看法，人要着得确据，就要面对四大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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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是遭遇患难，这可能让基督徒觉得自己落在上帝的不悦之下，因此他对确据的感受削 弱。“大卫的抱怨，与所有专注在这些事上与上帝相交之人的经历类似。”上帝似乎隐藏他 的面！这正是《诗篇》130 篇描写的。
一些事情似乎特别加深这种经历：在圣经中，人想起过去的罪，常常带来这样的结果，因 此“极深的患难唤醒极深的罪咎感，二者联手成为狂风巨浪，漫过人的心灵。”最近经历患 难，可能让问题变得更严重。上帝亲自“让患难的内容、方式或环境变得锋利，让灵魂感受 到它的强烈。”
基督徒的情感若已专注在律法的事上，这就可能让人特别不安。另一方面，如果严重的患 难加上我们的败坏，“人就无法想象它们会在人的灵魂当中何等燃烧起来。”在这样的时候， 魔鬼会企图使用这些患难实现自己的目的，正如在基督受难时，魔鬼攻击他，把他的经历 转变成“黑暗掌权的时候”。
基督徒如何面对自己和这种处境？我们再次看到欧文强调，基督徒人生要坚固，认识就要 举首位；人要经历某种程度的平安，就必须认识某些真理。基督徒需要认识到，大患难与 罪得赦免并不冲突。欧文在基督徒传记的光照下，看到几乎存在一种固定原则，就是“经历 最多患难的人，是蒙了最大的恩惠。”
他以此解释《创世记》15:17 中那冒烟的炉。上帝印证他与亚伯拉罕所立的约，“这是为了
让他知道，有患难的火炉伴随着恩典与平安之约。”在这约中，一个人可能因犯罪经历患难， 却深信他得了赦免。欧文在一篇题为《上帝是圣徒磐石》的讲道中表明，信心要发现这一 点，他在这篇讲道中证明，信心区分这约本身和这约的外在实施。前者永远不变，后者是 可变的。乌云可能蔽日，但无法让日头不复存在。
长期遭受患难，这并不表明蒙恩微少；基督他自己受苦，从摇篮直到坟墓。因我们与他联 合，我们的生活就是以他的生活为模式。但过去的罪引发的患难又如何？欧文的忠告就是： “在你们的思想当中，将它们区分开来，相应不同处理。”大卫就是这样做的。他首先思考 自己的罪与罪责，当他得了赦免，他就处理这些给他带来的“患难”。罪是疾病，患难是症 状。要有效对付症状，就必须首先治疗疾病。在这处境中，人需要分辨力，需要有能力分 辨属血气的与属灵的，可能源自生理的遗传特性和源自灵魂的犯罪倾向之间有何不同。
基督徒人生有患难，这事实可能在两方面让他措手不及，欧文在这两方面都吹响警号。他 可能忘记了患难的时候可能也是试探的时候。撒但就像埃及的法老，攻击他发现身处旷野 的人：“所以要警醒祷告，不让你们落入试探，不让撒但在你面前抹黑上帝。”反过来，在 安逸和自由的时候，人有可能如此生活，以至于任何将来临到的患难，都会因着人想起曾 浪费的机会和滥用的恩典而恶化加重。
遭遇患难的信徒，最大的心愿应当就是通过患难有更大长进。这是上帝的旨意，因“他要不 住地打谷，破碎用来做饼的麦子，直到这麦子适合他使用”。要得到缓解，人就当做什么？ “上帝一手拿着患难的杯吗？举目，你就要看到安慰的杯在他另一只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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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徒在困惑时沮丧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对他们是否重生感到糊涂与担忧。人在这些受苦 当中，如何能知道他已重生？欧文认为以下原则会对人有所帮助：
他应追求一种有规律的确据，而不是一种没有试炼和惧怕，怀疑或问题的确据。“重生给灵 魂引入一种新的动因，但并没有彻底驱除旧动因。”基督徒处在焦虑状态，若要寻求一种异 乎寻常的确据经历，就是错误念头了。的确，圣灵有时通过他内在的见证，让人有这种经 历；但圣灵何时这样做，这是出于在他自己这一方主权的作为，人不可只是使用蒙恩之道，
就期望圣灵必给人这种经历。
然而，如果人从前领受了这样的好处，就应努力重新得回对此的感受。欧文相信大多数基 督徒曾有过某种这样的经历，但他们常常并没有认识到，这些见证的重大意义并不在于它 们是当前一种转眼即逝的经历，而是这些见证若用于正确目的，就是对人的帮助和宝贝， 将来要给人带来祝福。
至关重要的，也是要回到首先的原则，考虑重生的原因和影响，这是上帝的儿女对他真正 光景有重新确信的通常方法。
一些基督徒不知道他们在什么时候得到新生，这件事本身可能引发进一步焦虑。但这种惧 怕是没有根据的：对信心的试炼，并不取决于单独一件证据。有这样的证据，毫无疑问会 带来某种好处，但即使没有这证据，“一个活人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出生地点，或出生时候， 却可以知道他已出生。”当重生根基的工作已完成，这就为完全的确据预备好了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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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种常见的难处，就是相信的人意识到自己生命中蒙恩的证据如此稀少，存在的证据看 起来如此微不足道。基督徒当怎么办？他应继续履行他的一切属灵本分，因他面对的极大 试探，就是转过头来看自己，看他自己成圣的程度。
对欧文来说，灵命长进的一个重要方面就是自省，但他认识到，在基督徒的经历当中，有 时尽错误的本分，这可能是致命的。圣洁绝不是以它自己，而是以基督和其他事情为目的； 当基督徒专注基督的义，他就不会过分专注自己的圣洁。这是极具启发的评论，欧文加上 一句：“成为圣洁，这是必不可少；知道自己是否圣洁，这有时是一种试探。”
实际上，人只能通过克服的拦阻，而不是仅仅靠可见的外在证据，才能衡量圣洁，因“一人 不像另一人多结果子，却可能比他蒙更多恩典，因他遭遇更多拦阻，更多试探，《以赛亚 书》4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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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样拦阻，就是因着内住罪的权势和影响引发的怀疑。圣经教导说，“属基督的人，是 已经把肉体连肉体的邪情私欲同钉在十字架上了。”那么一个人发现心中有罪败坏的影响， 他如何能真的肯定，自己归根到底是一位基督徒？
欧文给出两个答案。第一就是圣经教导说，人有内住的罪，这并非与人有更新的恩典相矛 盾。这两种动因，血气和圣灵，在每一个相信的人心中争战。这其实是信心和恩典，而不 是不信的标志。第二，欧文强调说，蒙恩的状态“根本不应通过罪如何反对你，而应通过你 如何反对罪来加以衡量”。
虽然人成为基督徒的时候，罪在他里面的地位在根本上有所改变，但它的本质并无改变。 因此，只要人专注的焦点仍然是内住的罪和罪做成的事，他就不能享有确据；确实，专注 于基督徒本身是谁，这只能令他绝望。人必须举目定睛在上帝身上，在上帝已在他儿女身 上成就，继续成就的事上。
这要结出果子，让人爱上帝，喜乐顺服上帝，恨恶罪，拥有已除去惧怕，种下对将来荣耀 盼望的美好品格。这些是历世历代和各样光景中上帝儿女的“权利和继承权”。这些事情荣 耀上帝；以上帝为乐，就在于此。
上帝将祂创造的每个受造物都掩护在祂关爱的翅 膀下——约翰·加尔文 《清教徒神学》节选 清教徒关于护理的教导
上帝的护理是基督徒信心的基本篇章。《海德堡教理问答》（1563）在处理《使徒信经》 第一条“我信上帝，全能的父，创造天地的主”时，把护理的教义概括了进去（见问 26–28）。 清教徒亚瑟·登特（Arthur Dent，1553–1607)也写道：“对我们每个人来说，当我们认信上帝 是全能的，我们就是在承认祂借着护理统治万物。”《海德堡教理问答》提供了一个明证， 在清教徒时代的黎明时分，改革宗基督徒宣传护理的教义，慰藉正在经历痛苦的人们。这 个《教理问答》（问 27 和 28）给基督徒提出了一段鼓舞人心的经典话语：
问：你所了解的上帝的护理是什么 ？ 答：上帝用无所不能，无所不在的能力，犹如用祂的手一样，托住天地万物并且管理它们， 以致一草一木，天晴下雨，丰年荒年，饮食起居，健康疾病，富足贫穷，一切都非偶然发 生，而是出于上帝之手。
问：我们知道上帝创造万有，并一直借着护理之工维系万物，有什么益处呢？ 答：我们可以在患难中忍耐，在顺境中感恩；对于将来临到我们的一切，能坚定地信靠信 实的天父上帝，任何受造物都不能使我们与祂的爱隔绝。因为万物都在祂的手中，祂若不 许，它们不能也不会动摇。
威廉·埃姆斯在他的《海德堡教理问答》讲道中，根据《罗马书》11 章 36 节（“因为万物都 是本于他，倚靠他，归于他。愿荣耀归给他，直到永远。阿们！”）作出如下的推论，他写 道：
• “上帝的护理是不变的，借此祂看顾万物，并且将它们引向上帝自己的荣耀”。是上帝的
智慧，而不是偶然，将万物推向它特有的目的。 • “上帝的护理不仅包括护理本身的意图，也包括对其目标的理解。”上帝总能达到祂的目标； 祂的天恩证实了它，祂的权能和智慧保证了它。 • “上帝的护理触及万物。”上帝是一家之主 （以弗所书 2:19），祂看顾祂所有的儿女和祂 一切的产业。上帝不强制祂的受造物行事，而是“亲切地”按照他们的本性治理他们。
在他的《神学精髓》中，埃姆斯写到上帝的“效率或工作能力……祂借此在万事之中行作万 事（以弗所书 1:11；罗马书 11:36）”。万物都倚靠上帝，上帝是万物实质和环境的首要原 因（以赛亚书 45:7；耶利米哀歌 3:37–38）。上帝经常借着一些手段行事，尽祂他并不需要 这些手段。上帝的护理既保护万物（诗篇 104:19–20；使徒行传 17:28；希伯来书 1:3），也 治理万物（诗篇 29:10；创世记 50:20）。
上帝的护理不同于上帝的预定或者上帝永恒的旨意，它是在上帝创造的时空里执行那个旨 意。威廉·佩波尔（William Pemble，约 1591–1623)写道：“护理是上帝外在和暂时的行动， 祂借此按照上帝最自由的旨意以及祂旨意所预定的，保护、治理和处置万事及每一件事， 不仅是创造之物，还有创造之物的功能和行动，引领它们，根据一套既定的方式，既要协 调目的又要让万事都达到最终目的；好叫祂自己在万事之中得荣耀。”二十多年之后，爱德 华·雷和佩波尔一样，也在牛津莫德林学院当讲师和导师。他在《系统神学》 （Body of Divinity） 一书中提出了相同的护理定义（一字未改），这显明该教导是个统一的传统。
约翰·欧文也与这些思想产生了共鸣，他说护理是“全能上帝妙不可言的行动或事工，借此祂 珍爱、托住和治理世界或者说祂创造的万物，推动它们按上帝起初所赋予它们的本质，向 着上帝对它们设定的那些目标前进”。在完成了创造之后，这位创造主继续作事（约翰福音 5:17），祂掌管万物，甚至人类的苦难或“灾祸”（以赛亚书 45:6–7），比如《创世记》中的 大洪水，都是祂作工的明证。欧文说：“凡祂创造的，没有一样祂不用护理之手治理和保守 的。”
更重要的是，上帝借着祂的保守性护理维系祂的受造物。爱德华·科比特（Edward Corbet， 卒于 1658）这样写道：“一切受造之物都倚靠上帝”。房屋在木匠建成之后就继续伫立在那 里，但宇宙不像房屋，它像日光，在太阳下山之后就停止了。我们生活、动作和存留都在 乎上帝（使徒行传 17:24，28）。正如科比特所写的：“没有那赐生命和气息及万物的大能
上帝的同意，我们就不能说一句话、思考一个问题、眨一下眼睛或者动一根手指。”
上帝通过祂治理性护理来实现祂的目的。《以弗所书》1 章 11-12 节肯定地说，上帝“是那 位随己意行作万事的，照着祂旨意所预定的，叫祂的荣耀从我们可以得着称赞”。托马斯·古 德温对《以弗所书》1 章的注释中写道：“上帝事先筹算了一切……没有什么不在祂的计划之 内”。他继续说，上帝的“意志必立定，不可拦阻”（诗篇 135:6；以赛亚书 46:10）。上帝的 护理包括了最微小的事情（马太福音 10:30）、偶然事件（出埃及记 21:13；箴言 16:33；列 王纪上 22:28，34）以及人的选择（雅各书 4:15；出埃及记 34:24；11:3）。上帝的筹算， 指的是祂“胸有成竹地选定最好的”或“对要做的最好的事有明确的判断”，唯独上帝能够如此 行（以赛亚书 28:29）。毕竟这是上帝的意志，因为上帝做选择，不是选最可行的选项，好 像祂依赖任何事物似的。恰恰相反，“万事都出于上帝的意志”，并且上帝筹算和立定如何“把 它做到最好”。上帝至高的目的不只是我们谈论或唱歌赞美祂，而是让我们存留、颂赞祂的 荣耀。古德温说：因为“你的存在、你的一切和你所拥有的，都应归荣耀于祂”。
俄巴底亚·塞吉维克（Obadiah Sedgwick，约 1600–1658)补充道：“上帝的护理遍及所有的被 造之物及其有关它们的细节”。他的这个心得来自《马太福音》10 章 29–30 节基督的话：“两 个麻雀不是卖一分银子吗？若是你们的父不许，一个也不能掉在地上；就是你们的头发也 都被数过了。”塞吉维克这样定义护理：“神圣的护理是上帝的一个外在行动，借此祂智慧 地、圣洁地、公正地和权能地保守并治理万物，来颂赞祂自己的荣耀。”
基督应许说上帝连我们的头发都数过了，这感动了以西结·霍普金斯（Ezekiel Hopkins， 1634–1690)，他写道：“因此，我们了解到上帝借着精确和特别的治理统管世界上最微不足 道、最无足轻重和最卑劣的事情。你是否看到在一束太阳光线中有成千上万的微尘和微粒 在漂浮不定？这是上帝让它如此布满的；上帝也引导它们不可计数、毫无规律的飘荡。”
欧文说上帝支撑着万物的“存在、自然力量和功能”。上帝在第二因 里面也通过第二因做工。 祂统治万物，甚至包括一些看似意外的事故，比如斧头脱离手柄而杀死人（参见出埃及记 21:13；申命记 19:5），目的是使它们荣耀上帝。欧文说，通过第二因来理解上帝如何行事， “超出了凡人所能理解的范围”。但上帝的护理这一真理是在圣经中被明确地启示出来的。
清教徒对上帝护理教义最精彩的表达，出自约翰·弗拉维尔所写的《上帝护理的奥秘》（The
Mystery of Providence）。这本书最早出版于 1678 年，是对《诗篇》57 篇 2 节（我要求告 至高的上帝，就是为我成全诸事的上帝）的解释。这节经文主要强调的是，即使我们对上 帝护理的理解是不完全和片面的，上帝也会成全祂对祂子民的旨意。我们和彼得一样，经 常不理解我们的主正在做的事，但是有一天我们必明白（约翰福音 13:7）。现在，我们将 上帝的护理视为“钟表里没有连接的齿轮和散乱的指针”，但在荣耀里，我们将会看到钟表 的全貌。相比之下，上帝把护理看为一个统一行事的真实情况，因为“这是从创世以来，显 明这事的主说的”（使徒行传 15:18）。弗拉维尔说：上帝如同一位“能精细辨别身体中所有 静脉和动脉的解剖学家”。在这奥秘中，我们必须牢牢把握上帝已经在圣经中所启示的。
上帝的护理也体现在祂普通的祝福中，例如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弗拉维尔说，在这方面 上帝的意图不是要我们立刻获得自我满足，而是要我们有永恒的祝福。他解释说：“如果你 在这个世界上所拥有的过多，那么你的头脑和心智可能无法管理好它使之对你有益。”上帝 将这些责任放在我们肩头上，好叫我们既不懒惰，也不将这世上的呼召置于我们信靠和服 侍主的呼召之前，永远不要忘记上帝才是我们最终的施恩者。
上帝的护理中最为重要的祝福之一 ，是婚姻和家庭生活。《箴言》19 章 14 节写道：“惟有 贤慧的妻，是耶和华所赐的。”上帝以奇妙和意想不到的方式行事，这教导我们：
不是[人的]幻想，而是上帝用祂无限的智慧判断什么事情发生对他们最好和最为重要……这 样的话，如果上帝叫孤独的人有家，如《诗篇》68 篇 6 节中所写的，在荒凉之所建造房屋， 赐你们融洽的关系，这些都是你天天得安慰和夜夜得更新的源泉，你要做的是起来行走， 回应上帝恩典的护理……[从而]改善关系[即利用这些关系]达到护理设立它们的目的：与和你 一同承受生命之恩的人一起前行，学习成为彼此的祝福。所以要行在你的关系中，让离别 之日成为甜美的。死亡会短暂地使亲人离散；那时只有责任感被卸下，或者疏于照顾被原 谅，才会给与人心安慰。
弗拉维尔基于他个人的经历写下了这段文字。在《上帝护理的奥秘》首次出版之前（1678）， 他的第一任妻子因难产离他而去，他同时也失去了未见天日的婴孩。他再婚了，但第二任 太太也先他而去。
弗拉维尔写作的一个目的，就是把家当作上帝护理的证据或“表现”，是可以在基督徒的生
命和经历中看到的。他也专门谈到他和他的信徒同伴们在那些日子里所经历的事情。弗拉 维尔列举了上帝护理的十个“表现”，他追溯上帝的作为，从我们在母腹里的成形和受到保 护，然后出生，直到现在的生活；我们成长的家庭；祂保护我们脱离危险；不叫我们遇见 试探；使我们能够胜过罪并为上帝的荣耀而活。这里弗拉维尔想要说的是：“难道你不晓得， 作为这样一位上帝的孩子，你是多么有福吗？”
上帝的护理在我们归信基督上特别有意义。欧文说：“作为生命和拯救的方式，福音传给一 个民族、地方或人群，而不是另一个民族、地方和人群，这唯独出于上帝白白的恩典和可 喜悦的善良旨意”（使徒行传 16:6–9）。古德温写道：“上帝行作万事的原则，与祂施行在[以 弗所信徒]心中的恩典是相同的……祂无所不能的力量，奇妙的手……都按祂自己意志预定的 而行”。弗拉维尔说到，从表面上看是偶然事件带领人信主。例如，一个埃塞俄比亚人在旷 野遇见了一位传道的人（使徒行传 8:26–39）；一位亚兰王的元帅接受一个女仆关于如何治 病的建议（列王纪下 5:1–4）；一个妇人在正午孤单地去城门口的水井那里打水，发现了一 位口渴的陌生人（约翰福音 4:1–42）。弗拉维尔说，在如今的世界里也可看到这样的事情， 因为上帝的护理并不局限于圣经时代。例如，西班牙士兵入住德国城市要占领它，在那里 被带领信主；一张信手拈来的纸条解释得救的方式；一场浪漫的爱情将某人送入一位真正 基督徒家人的怀抱；一位传道人在讲道时跑题了，通过他“偶然”的话语，有人归信了；一 位基督徒被迫入狱，狱友却因为他的见证而归信；门徒因受迫害而四散，福音通过这个方 式传开了。上帝在每件事上都有绝对和荣耀的主权。
即使邪恶的事情也能被上帝用来成就祂的事工。弗拉维尔特别讲述这样一个扣人心弦的例 子。1673 年，一艘从弗吉尼亚返航的船只停靠在达特茅斯。一位年轻的外科医生站在甲板 上，他异常忧郁，试图自杀。正当这位医生准备寻死的时候，弗拉维尔发现了他，向他传 福音。后来弗拉维尔继续探访这位医生，发现他已经信主并从伤痛中恢复过来。因此，上 帝的护理借着自杀的企图，引导一个人归信。祂让不好的变成好的。其他例子可能不那么 有戏剧性，但它们的神奇也毫不逊色。
苦难之下，我们如何正确认识上帝的护理——清教 徒关于护理的一些疑问 《清教徒神学》节选
上帝的护理和人的罪有何关系？
托马斯·波士顿(Thomas Boston,1676–1732)指出，上帝不会引诱任何人去犯罪（雅各书 1:13）， 但祂确实允许人犯罪（使徒行传 14:16）。上帝没有阻挡他们犯罪（诗篇 81:11–12），没有 强烈地“约束”或限制罪（约伯记 1:12；2:6），并且掌管罪以实现祂圣洁的目的（创世记 50:20； 以赛亚书 46:10）。同样，塞吉维克说上帝的护理胜过罪，“祂没有引起、没有赞成犯罪， 而是允许犯罪，任凭罪人把自己留给撒但”。但上帝也划定了界限，不让罪走得太远（创世 记 20:6）。欧文说，甚至在人心暗昧不敬畏上帝时，上帝的护理仍旧管辖人的内心，以实 现祂的最终目的，尽管他们压根就没有想到上帝。
上帝的护理怎能允许恶人兴旺？
塞吉维克说，上帝满有恩典和忍耐，祂也非常慷慨，祂对歹人也这样（马太福音 5:45）。 上帝的公义有时在今生就惩罚恶人，但是在永恒里祂必定惩罚恶人（传道书 8:12–13；提摩 太前书 5:24）。恶人外在的兴旺教导我们，外在的财货并不是上帝赐给人的最高祝福。
为什么义人和恶人一同遭遇患难和死亡呢？
当威廉·古奇（William Gouge,1575–1653）被要求对那时蔓延于欧洲的“黑死病”或鼠疫作评 论时，他断然否定了真正的信徒会免遭瘟疫的观点。他说，圣经教导我们，义人和恶人都 遭遇一样的事（传道书 9:2）。古奇也不接受信徒若有足够的信心就能够躲过这场瘟疫的观
点。他说，如果没有应许的支撑，信心不过是个推测。上帝在《诗篇》91 篇中所应许的是， 祂会搭救祂的圣徒们脱离困境，“只要上帝在祂的智慧里看他们被搭救是好的”。他说：“是 的，如果智慧的天父认为信徒死于这个灾难对他是最好的，那他焉能不死么？”恶人死后去 地狱，但义人从这个尘世的囚笼中被释放后去了天堂。
上帝的护理如何帮助我们认识上帝的意志？
我们能通过观察上帝在我们周围的事工了解上帝的意志吗？弗拉维尔说，上帝过去以不同 的方式启示祂的意志，上帝现在借着祂的道向我们显明。他继续补充说：“适用于万事万物 的普通规则都写在上帝的话语里了，上帝不会再有任何如此特别的启示了。”如果圣经没有 直接谈到我们的情况，我们的任务就是要敬虔祷告，将普通规则应用在我们身上。弗拉维 尔的确承认“上帝确实借着祂的护理，给人隐秘的暗示和提示”，但他非常谨慎地说：“然而 护理本身并不依循稳定的规则行事，也不足以让我们发现上帝的意志。”
简而言之，弗拉维尔提出这样一个策略：如果你想要明白上帝的意志，你就按如下原则来 寻求： 从心里真实的敬畏上帝；真的惧怕冒犯上帝。 多学习上帝的道，减少对世界的关注和兴趣。 将你所知的化为行动，你就会知道你要践行的责任是什么。 祷告上帝光照和指引你当行的路；祈求上帝在困境中引导你，不叫你陷入罪中。 完成这些以后，跟从上帝的护理，只要它合乎上帝的道，再无其他。
上帝的护理和我们的努力有何关系？
塞吉维克说：因为上帝通过各样方式行事，我们不要游手好闲，等上帝去行动，而要“积极 利用上帝护理的方式”（参见创世记 42:1–2）。他继续说：“如果我们渴望享受上帝护理的 益处，就必须使用祂所提供的手段。”上帝已将这些手段和目的连接在了一起；我们必须不 要试图将它们分开。如果一个人想要收获，他就必须撒种。如果他们想要得到怜悯，就必
须悔改并相信基督。
司提反·查诺克告诫说，使用手段而不寻求上帝是骄傲；倚靠上帝却忽视上帝提供的手段是 幻想。他说：“勤劳在于我们这方面，祝福在于上帝，所罗门将这两者结合起来，‘手勤的， 却要富足’（箴言 10:4），但‘耶和华所赐的福使人富足’（箴言 10:22）。”
塞吉维克写道：“如果我们渴望经历上帝护理的益处，那么我们必须在呼召上勤勉”。上帝 祝福勤勉、咒诅懒惰。而且公义的上帝使用有效的手段，所以“我们必须只使用合法和有保 障的手段”，不可使用“受撒但引诱而设计出来的阴谋，没有信心的忙乱，或有罪的贪婪”。 出于正直的合法使用手段和操练对恩典之约应许的信心。查诺克用但以理为了避免被玷污 而决定不吃巴比伦王宫的食物为例（但以理书 1:8–10）警告说，不可借着假定行善的可能 性而将罪合法化。他写道：
但以理本来可以辩解说，我如果投王的所好，可以用从他那里得的益处大大地服侍上帝的 教会；但如果我拒绝王的好意，我从他那里就得不到任何好处，灰飞烟灭。但这些事情丝 毫没有出现在但以理头脑中。护理不会给我们提供表面上荣耀上帝的环境却引领我们离弃 当尽的责任；这是一边抢夺上帝，一边又把东西归还给祂。
最后，上帝祝福但以理的宝贵顺服，从而在上帝的护理中，上帝实现了祂良善的意志。
清教徒对护理的顺服
清教徒的护理教义呼召人们降伏在上帝的意志之下。古德温说：“如果上帝祂自己意志的筹 算行作万事，你就不应当倚靠自己的意志或智慧；而要将你自己完全交托给上帝（箴言 23:4）”。
苦难让问题变得复杂，也考验我们对上帝的顺服。正如《诗篇》34 章 19 节所说：“义人多 有苦难．但耶和华救他脱离这一切。”因此托马斯·布鲁克斯（Thomas Brooks,1608–1680)说： “上帝，祂的智慧无可限量，祂的良善不可测度，祂安排了苦难，是的，很多苦难从各方面 向我们袭来。”悲痛使基督徒处于两难境地，因为他既不想否定上帝的主权，也不想否定上 帝的良善。如果我们渴望谦卑地与上帝同行（弥迦书 6:8），那么就像欧文所说的，我们必
须俯伏在上帝面前，承认上帝有绝对的权利做祂喜欢做的事。我们必须相信上帝在祂所行 的一切事上都有智慧、公义、良善和仁慈，尽管我们在令人困惑的世事变迁、眼花缭乱的 变化和极度悲伤的生活中很难看到这点。
上帝通常以我们难以理解的方式进行护理。霍普金斯告诫说，如果人类的理性试图追溯上 帝护理的逻辑线索，人会发现自己“身陷迷宫和混乱之中”，如同我们试图寻找上帝永恒的 拣选旨意一样。他写道：“我们可能很快就会厌倦尝试这种推理，根本就做不到这点。”我 们最好还是屈膝敬拜，与保罗一同大声说：“深哉，神丰富的智慧和知识！他的判断何其难 测！他的踪迹何其难寻！”（罗马书 11:33）。
大卫反思他的艰难困苦，在《诗篇》39 篇 9 节写道：“因我所遭遇的是出于你，我就默然不 语。”布鲁克斯由此推断说：“蒙恩的灵魂，当他们在这个世界上遇到最深重的苦难、最悲 伤的护理和最尖锐的试验时，所要做的就是闭口不言。”他不是建议一种禁欲主义的沉默、 闷闷不乐或者一种绝望的沉默。相反，他呼召一种有信心的沉默，这种内在的宁静是因为 看到伟大、公义的上帝借着第二因掌管万事。我们可能会向上帝呻吟，但我们一定不能向 上帝发怨言。
对我们信心的最大考验之一就是在逆境中等候上帝行动。上帝从不耽延！弗拉维尔写道：“主 不会按我们的方法计算和估算祂的工期。”撒但试图利用我们的反复无常，因此我们必须坚 定地倚靠上帝的应许，而不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我们也必须确保，我们的动机是真正属灵 的和我们的意志是真正顺服上帝的。弗拉维尔说：“随从己意令你高兴，但放弃你的意志令 上帝喜悦。”布鲁克斯写道：“主的答复并不总像人期望的那样迅速。但祂是怜悯我们的上 帝，也是我们时间的主。”
托马斯·华森论证说：“假如你在一个铁匠铺里看到好几样工具，有些是弯曲的，有些是折叠 的，有些是钩子，你是否会谴责说，这些东西因为它们看上去不好看，就一无用处呢？铁 匠干活时需要使用它们。上帝的护理也一样，它们看上去弯弯曲曲也很陌生，但它们都在 做上帝的工作。”常言道，上帝能用曲尺画一条直线。
波士顿说，生活中的曲折是上帝安排成这样的，所以人应当顺服上帝接受它。他说：“若不 是上帝首肯，无论什么事都不会临到我们。”上帝使人瞎眼（约翰福音 9:1–3）、贫穷（撒
母耳记上 2:7）、不能生育（撒母耳记上 1:5）以及耳聋（出埃及记 4:11）。上帝使为曲的， 谁能变为直呢？（传道书 7:13）。正如塞吉维克所说，要把结果交托在上帝手里，减少我 们改善生活的企图，要知道“没有主护理的祝福”（诗篇 127:2）第二因便不能够成功。这也 使基督徒能因着上帝所预定的试炼得洁净，从而感谢上帝。只有基督的宝血能洁净我们的 罪，这种能力的应用也在上帝旨意安排的试炼中产生果效。在谈到像“十字架”这样的苦难 时，弗拉维尔说：“离开了基督，十字架对人根本毫无益处。成千上万的人仰望十字架，因 为十字架彰显祂的美德，祂为了我们的益处而死于十字架。”
即使遭遇痛苦，我们仍要像约伯一样称颂上帝（约伯记 1:20）。约瑟夫·卡里尔认为，信徒 应该对一位使之受苦的上帝有合宜的爱、敬畏、倚靠和信靠，在遭受痛苦时要以约伯为榜 样，闭口不言：
主啊，虽然这一切都临到我，但我不会远离你、背离你的盟约。我知道，你是耶和华，你 的真实、圣洁、满有恩典、信实、丰富不改变；我要因此在你面前屈膝，我依旧爱你、敬 畏你、信靠你；你仍是我的神，我杯中的份，直到永远。尽管这世上的一切没有一样东西 可以说是我的，但是主，只要有你就足够，有你我就有了一切。
当约伯遭遇接连失去家人和财产的极大痛苦时，他说“赏赐的是耶和华，收取的也是耶和华。 耶和华的名是应当称颂的”（约伯记 1:21）。因此卡里尔说，我们在痛苦中也应当称颂至高 的上帝，祂既掌管我们劳动的丰硕成果，也掌管人、魔鬼和无生命力量带给我们的痛苦。 上帝掌管一切，祂也掌管我们所有的苦难。因此，“上帝配得一切赞美和尊崇，无论在祂让 我们富足强盛、充满我们、保护我们时，还是祂使我们贫穷软弱、倒空我们、击打我们时”。
马太·亨利：全天祷告的指导 《清教徒神学》节选 我热爱祷告。祷告是系住基督徒全副军装的扣子。
——马太·亨利
因为基督徒必须每时每刻都穿着上帝的军装，所以他必须不住地祷告。亨利告诉我们，上 帝赐给基督徒在基督里与祂交通的途径是什么：
“一位向来在他们独处时陪伴左右的伙伴，好让他们在单独一人的时候，不是孤单的。除了 与父的团契，我们还需要什么更好的吗？”
“一位在他们疑惑时，随时引导他们的保惠师……一位向导（诗篇 73:24），祂应许要以祂的 眼来引导我们走应当走的路。”
“一位乐意安慰他们所有悲伤的安慰者……要托住他们下沉的灵性，成为他们灰心时的力 量。” “在他们缺乏时，给他们随时的供应。那些得以亲近上帝的人可以靠近一个满溢的泉源，一 个无止尽的宝藏，一个丰富的矿藏。” “愿意担当他们所有的重担。他们可以亲近上帝，以祂为 Adonai[我的主]，‘是我心里的力量， 又是我的福分’（诗篇 73:26）。” “一个在各种危险中随时可以藏身的避难所，一个近处的逃城。‘耶和华的名是坚固台’（箴 言 18:10）。” “是他们从事各种事工、进行各种争战的力量，每早晨做他们的膀臂（以赛亚书 33:2）。” “以甜美和没有欺骗的真诚为保障的救恩……若祂按自己的旨意引导我们，祂就会接我们进 入荣耀里。” 既然上帝如此丰富地将自己给了我们，我们必须在一天当中随时来到上帝面前。亨利写道： “大卫每日三次严肃地祷告，像但以理一样行；‘我要晚上、早晨、晌午哀声悲叹，他也必听 我的声音’（诗篇 55:17）。不，他不觉得三次就够多了，而是‘一天七次赞美你’（诗篇 119:164）”。 由此，亨利写了三篇文章论述关于祷告方面的指导：每日以上帝开始，一日与上帝同行， 晚间以上帝结束。
指导一：每日以上帝开始 大卫在《诗篇》5 章 3 节中写道：“耶和华啊！早晨你必听我的声音；早晨我必向你陈明我 的心意，并要警醒。”亨利说：“每日以上帝开始，是我们的智慧和本分。”他花了很多篇幅， 激励我们要祷告。亨利提醒说，我们可以带着确据祷告，知道“无论在何处，当上帝找到一 颗祷告的心，祂就会向这人显现为一位听祷告的上帝”。 如果我们通过基督这一中保，按上帝在圣经里启示的旨意向圣父上帝祷告，我们就要知道， 祂已经听了我们，而且会按祂的良善回应。上帝要求我们祷告，是在提醒祂对我们的权柄， 以及祂向我们所怀的慈爱和怜悯。我们和上帝总会有话可说。祂是一位良友，所以人若亲 密地认识祂，与祂同行，这是一件喜乐的事。祂也是我们的主，是我们生命中各样事物的 主。难道一个仆人不与他的主人交谈吗？一个领受供应的人不与他的供应者说话吗？人在 危险中难道不与保护他的那一位交谈吗？ 不要让任何事阻碍你来到上帝面前。虽然上帝在天上，祂还是会听你从低处发出的呼求（诗 篇 130:1）。虽然上帝是可畏的，祂仍赐给信徒圣灵，赐他们儿子的名分，让他们在祂里面 有自由（罗马书 8：15）。是的，上帝早就知道你需要的是什么，但祂要求你为着祂的荣 耀而祷告，好让你配得领受怜悯（以西结书 36:37-38）。虽然你因为很多事而忙碌，但只 有一件事是必须的，就是以平安和爱与上帝同行。 在开始一段祷告之前，亨利建议，要用“专注的思想和认真的头脑”来指引祷告，像一个弓 箭手射箭那样，稳住手，眼睛盯住靶子。我们祷告的箭靶总是“上帝的荣耀和我们真正的福 祉”，亨利喜乐地提醒我们，在恩典之约中，上帝乐意将这两者‘编织’在一起，使其密不可 分，“好让我们在寻求祂荣耀的时候，也能真实有效地寻得我们真正的益处”。正如一个射 手在瞄准时要闭上一只眼一样，在祷告时我们也必须“把飘荡的思想收回来”。当你祷告时， 要把关注于人的荣耀和赞美（马太福音 6:2）以及这世上荣华（何西阿书 7:14）的眼睛闭上。 关于主祷文的前三条祈求，亨利写道： 不要让你的老我（就是属肉体的老我）成为你祷告的起点和中心，而是要把上帝作为起点 和中心。让你灵魂的眼睛聚焦在祂身上，以此作为你祈求的最高目标。让这成为你灵魂的 习惯性倾向，要让你上帝的名得着赞美。让这支配你心中所有的意愿，以此荣耀上帝，并 使你一切所愿的蒙引导，使你做出合宜的决定，使你的心愿被圣化，而且在必要的时候也 被推翻。
正如人写信要清楚地写明收信人，我们的祷告也必须是向着上帝所发出的。亨利写道：“当 你要表达对一位受信人的尊重时，你会用尊称来称呼他……当你向上帝祷告时，你也要以祂 为荣耀的上帝，祂的威严是可畏的，祂的伟大不可测度。”也不要忘了基督特别教导我们要 在祷告中使用的一个甜美的称谓：“我们在天上的父”。然后，拿着你的信，把它放在“主耶 稣，上帝与人之间唯一中保的手里……祂会稳妥并且迅速地投递这封信，并使我们所求的被 接受”。 大卫在《诗篇》5 章 3 节中作见证说，早晨的时光特别适合用于祷告。同样的，亨利看到， 祭司们都是在每日早晨献祭和焚香（出埃及记 29:39；30:7），而且歌唱的人也都是每日早 晨称谢上帝（历代志上 23:30）。他举这三个例子来说明，所有在基督里做祭司的基督徒， 都应该每日清晨向上帝献上属灵的祭。 上帝是阿尔法，祂要求我们献上初熟的果子，所以我们应该把每日最开始的一段时间献给 祂。上帝配得我们献上最好的，而不是一天将要度尽时我们在困倦疲惫中的时光。亨利写 道：“早晨，当我们还没有被同伴和事务缠身时，通常就是最好的独处的机会。”上帝每日 赐下新的恩典，所以我们要每日献给祂新的感谢，并且对祂的美善有新的默想。在早晨， 当我们预备一天的工作时，我们要把所有的交给上帝。要每日以上帝开始。
指导二：每日与上帝同行 大卫写道：“我终日等候你”（诗篇 25:5）。亨利说，这种等候意味着“耐心地期待”上帝在祂 的时间恩慈地降临，以及在个人敬拜的本分中“常常等候”主。圣徒需要耐心地期待，因为 在等候上帝回应他们的祷告时，常常会经历漫长、黑暗、暴风雨般的日子。但他们是带着 盼望等候的。亨利引用英国教会的牧师兼诗人赫伯特（Herbert, 1593-1633）的话说： 绝望，走开！当暴风和大浪袭击我的小船，我那满有恩典的上帝听见了；祂保守着它，即 使在小船将要被掀翻之时，祂仍在掌舵，风暴为祂吹响得胜的号角，祂的双目闭上，心却 醒起。 “等候主”贴切地描绘了基督徒一整天活在上帝面光中的情景。亨利写道：“等候上帝，就是 活出对祂的渴望，以祂为乐，倚靠祂，忠于祂。”我们活着的日子就应该渴慕上帝，像一个 乞丐时常注视着他的施予者，不仅渴望得赏赐，也渴望这位主本身，祂就是生命的粮。 我们活着，应当以上帝为乐，像一个恋人对待她的爱侣一样。亨利问道：“我们喜欢爱慕上 帝吗？”常常倚靠，是一个孩子对他父亲的态度，他信任父亲，把他所有的忧虑都交给父亲。
忠心地奉献自己，是一位仆人对待主人的态度，“他乐意遵循主人的意思，做他的工，在每 件事上都考虑到主人的荣誉和利益”。这样做就是“把祂的诫命作为我们行动的准则”，以及 “把祂护理的旨意作为我们忍耐的准则”。所以亨利特别强调，要心里不住地祷告，在一天 中等候上帝。 我们必须每日等候上帝，不论是主日进行公共敬拜时，还是周间做蒙召要做的工作时，或 是在休息日。我们必须在顺利的日子等候祂，就是当世界向我们微笑时；我们也要在逆境 中等候祂，就是世界向我们皱眉时。我们必须在年轻时倚靠祂，在年老时也是如此。我们 必须在所有的日子里等候上帝。 你有很多重担吗？要把担子卸给上帝。你要履行很多责任吗？在你的工作中，你知道是上 帝安排你在这一“呼召和工作岗位”上，要求你按照祂话语的诫命行吗？唯独上帝可以祝福 你所劳力的，上帝的荣耀应该成为你所有工作的最终目标。你是否被诱惑去走另外一条道 路呢？要使自己藏身在祂的恩典之下。你正在受苦吗？要顺服祂的旨意，信靠祂那父亲般 的管教背后的慈爱。你的思想被未来的惧怕或盼望所缠绕吗？要等候上帝，祂掌管生与死， 善与恶。亨利的著作告诉我们，每一日的每一分钟，你都有足够的理由要仰望上帝。 我们靠着操练私下的祷告，来实践不断地等候上帝。亨利呼吁人们要在隐秘处祷告，免得 他们的祷告成为引向属灵骄傲和自我炫耀的试探。他写道：“关上门，别让伪善的风吹进来”。 此外，亨利呼吁我们要进行家庭敬拜，训练我们的家庭在敬虔上长进。亨利在《家庭圣诗》 （Family Hymns，1694）和《家中的教会：家庭灵修》 （A Churchin the House: Family Devotions， 1704）这两本书中强烈推崇家庭灵修。他鼓励这样的灵修，不是让人退出本地教会，而是 借着操练家庭的敬虔来坚固教会。亨利在他家中实践了他所传讲的。每天早晨，他会与家 人一起温习前一个主日讲道中的一部分内容，与他们一起祷告。他在下午教导孩子们教理 问答，在年幼的孩子们睡觉之后，他还会教导年长一些的孩子们。 他认为家庭敬拜是全家人一起来到上帝面前的时间，他们可以一起祷告，寻求上帝的祝福， 感谢祂的怜悯，将我们关系中破裂的地方带来，让上帝修复。亨利说，要为你的儿女祷告， 让他们在智慧上长进，可以“等候上帝施恩，借着教育他们的管道来成就他们”。他提醒父 母，祷告会带来忍耐，他说：“如果他们只是慢一些，不按照你所愿意的样式成长，要等候 上帝带他们前进，按上帝的时间给他们上帝的恩典。当你忍耐等候上帝时，祂会鼓励你竭 力地[坚持不懈地]陪伴他们，也会让你对他们更忍耐、更温柔。” 亨利写道，当你去工作的时候，你的职业“要求你要每日出勤，并且全天出勤”。但不要在 工作时忽略了上帝。要在上帝的同在里工作。当你打开你商店的门时，要想到你正处于上 帝所设立的一条顺服之路上，你要倚靠上帝的祝福，行在顺服中。把每一个顾客或雇主视
为上帝在护理中差遣来的人。按公义进行每一次交易，就好像上帝的眼睛正看着你一样。 要仰望上帝赐下才干，使你靠着诚实的劳动得到正当的收益。 如果你手中捧着一本书，“要让它成为上帝的书，或任何其他有用、有益处的书”，要靠上 帝来使它对你有益。不要浪费时间阅读一些无益处的书籍。当你坐下来吃午饭时，要记得 是造物主给我们权利，可以吃祂所创造的食物，但我们必须在吃喝中上荣耀上帝。当你阅 读的时候，不要出于虚荣的好奇心去读，而要带着对上帝国度的爱、对人类的怜悯去读， 期待你所学的可以转化为祷告和赞美。当你拜访朋友时，要感谢上帝使你有这些朋友，也 在衣食住行上不缺乏，可以与他们分享。如果你远行，要祈求上帝的保护。亨利说：“看到 你在旅行中所有的舒适和方便，你应该对祂护理的良善献上怎样的感激啊！” 亨利说，每一天不论你去哪里、做什么，要找出足够的理由来祷告和赞美。正如雅各所写 的，如果你悲伤，要向上帝祷告；如果你喜乐，要唱歌赞美上帝（雅各书 5:13）。在生活 的所有方面都应该如此。
指导三：每日以上帝结束 《诗篇》作者大卫写道：“我必安然躺下睡觉，因为独有你耶和华使我安然居住”（诗篇 4:8）。 亨利说，如果我们有主我们的上帝，就可以满足地结束我们的一天。他写道：“让这一意念 平静每一个风暴，使你的灵魂安静下来，并在你里面创造一片宁静。有上帝做我们圣约的 上帝，就足够了，我们就拥有了全部。虽然蒙恩的灵魂仍会更多地渴慕上帝，但这渴慕不 会超出上帝本身之所是。在祂里面，灵魂得到完全的满足；在祂里面，灵魂找到了家，可 以安息了。” 亨利建议说，当我们夜间躺下休息时，要带着对上帝的感恩。我们应该在每一天要结束时 回顾祂的怜悯和救助。他说：“我们吃的每一口饭，喝的每一滴水，都是怜悯。我们走的每 一步路，呼吸的每一口气，都是怜悯。”我们在夜间应该感谢上帝，祂预备夜晚让我们安息， 预备一个地方让我们可以有枕头之处，也给我们健康的身体和平安的意念，让我们可以入 睡。 入睡前的时间，可以是一个反思死亡和基督徒盼望的机会。亨利鼓励我们要想一想：正如 我们晚间入睡是从工作中退出来，好休息一阵子，我们将来也要进入死亡，直到复活之日 醒来。正如我们在夜间会脱去衣服，我们也会脱去现在的身体，直到基督再来的早晨，领 受一个新的身体。正如我们躺在床上休息一样，我们也会躺在死亡里，安息在基督面前，
在那里没有噩梦会搅扰我们。亨利对死亡的关注不是一种不健康的病态，而是一种现实的 思考，在这个堕落的世界里，每天都有人死亡，有的人带着基督徒那超越此生而进入永恒 荣耀的盼望，有的人则没有这盼望。 当永恒之光来到，照在我们身上时，即使太阳落下，我们还是应该用悔改的心来反思自己 的罪，回想自己败坏的本性，查验自己的良心，是不是在一些方面干犯了律法。亨利教导 我们，要继续用敬虔的悲伤来恳求上帝引领自己悔改，要常常把基督的宝血应用到我们灵 魂上，寻求罪得赦免，也要在每个夜间就近施恩座，寻求平安和赦免。让我们把自己的身 体交给上帝的天使看顾，把我们的灵魂交给祂的圣灵，圣灵在夜间隐秘地作工（约伯记 33:15-16；诗篇 17:3；16:7）。然后，我们在平安中躺卧，使我们的灵魂安息在基督的代祷 上，这让我们与上帝和好，也让我们饶恕其他人对我们所有的冒犯，好让我们的心与上帝 和人都和好。 亨利提出，我们可以带着这样的思绪入睡： 为了你的荣耀，上帝啊，我现在要睡觉了。不论我们吃喝、睡觉或做其他的一切事，都应 当为了你的荣耀而做……为了你的荣耀，上帝啊，也为了你恩典的话语，我现在把自己交托。 我可以安然睡去，再一次把整个自己，包括身体和灵魂，都交给上帝，这真是好。现在，‘我 的灵魂啊，要回到上帝那里安息，因为祂用厚恩待你’……哦，愿我醒来的时候还与上帝同在； 这段睡眠的间隔虽长，却不会阻断我与上帝之间相交的纽带，等我一醒来，就可以继续与 祂相交! 亨利指导基督徒要在祷告中经历与上帝相交的美好。从早晨开始，贯穿一整天，直到晚间 我们闭上眼睛，我们都被邀请来享受上帝，这是借着耶稣基督的福音赐给我们的。《以弗 所书》2 章 18 节说：“因为我们两下藉着他[耶稣基督]被一个圣灵所感，得以进到父面前”。 亨利写道：“祷告是我们就近上帝的路径，我们也已经进到上帝面前。我们可以大胆地来…… 讲出我们一切所思所想。我们可以自由地来……祂的耳在听我们，总是听我们祈求的声音。 我们随时随地都可以这样接近上帝”。我们不需要等到了天堂的时候再享受上帝。亨利说： “在天堂的人可以永远就近上帝，现在这种就近就是未来的保证。”与上帝相交的一生，以 及常常倚靠祂，就是地上的天堂了。